一個醫師對藥師的期待
整個醫療體系包括醫師、藥師、護士、檢驗師、營養師,基本上就是同一個體系的人,我們可以用船的比喻來形容,整個醫療體系就是一條船,病人就是乘客。
在健保實施將近二十年的期間,這一條船我覺得已經不像是一條可以坐的船,作為一個醫生我感受到的是診所跟醫院之間心結很重,醫生跟醫生之間也互不尊重且沒有善意,不同的科別之間也有問題,醫生跟藥師之間問題更大,醫生跟護士之間也沒有那麼融洽。
做了30年醫生,總是隱約聽到內心深處的一摟聲音,「即使再平凡也應留下人生的故事書」,至少當做送給孩子最好紀念物,所以決定用三年時間寫下三本書。第一本名為「短褲醫生30年」,描述從醫來的生活大小事;第二本「溫馨的離去」嘗試透過對生死離別的體驗,來探討生命的意義,也試著透過這個角度來為成功下定義;第三本書「這般台灣,這般醫療」,將從不同的角度來探討這30年來台灣的醫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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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醫師對藥師的期待
整個醫療體系包括醫師、藥師、護士、檢驗師、營養師,基本上就是同一個體系的人,我們可以用船的比喻來形容,整個醫療體系就是一條船,病人就是乘客。
在健保實施將近二十年的期間,這一條船我覺得已經不像是一條可以坐的船,作為一個醫生我感受到的是診所跟醫院之間心結很重,醫生跟醫生之間也互不尊重且沒有善意,不同的科別之間也有問題,醫生跟藥師之間問題更大,醫生跟護士之間也沒有那麼融洽。
這般台灣這般醫療
台灣的醫療表面上看似乎沒有甚麼問題,但是台灣的醫療,作為一個超過三十年的醫生來看,真的是問題非常的嚴重,第一個問題嚴重,台灣的醫療給付我們的人民應該要關心,但是長久以來都漠不關心,現在看病的支付制度目前已經跟東南亞的菲律賓印尼幾乎都是一模一樣,甚至於還有可能比馬尼拉跟雅加達低,我個人認為比越南也差不了多少只贏一點點,GDP差那麼多的不同的國家,在醫療的行為方面,給付意然是約略相等的,顯然台灣的醫療體制一定出了很大的問題,我們的民眾會覺得健保費用越便宜越好,反正不是他的事情,付少一點的錢可以得到更多的照顧,但是醫療體系的健保制度真的能夠這樣子嗎?
藥師法第102條
藥師法第102條,由立法院修法通過的,時間在民國91年至92年之間,修法目的是有鑑於世界的潮流,先進國家都是醫藥分業,台灣慢慢的從開發中國家走進了已開發中國家,當然在醫藥分業這一塊,也就開始會有所著墨。台灣的醫藥分業在這次的修法之後,除了偏遠山地之外,所有的區域都列入了這個法的範圍之內,醫生負責看病、藥師負責包藥,醫生不能夠自行包藥,也沒有甚麼例外可言,要師法第102條的立意我個人覺得是良善的,因為長線來講,台灣應該也要走向醫藥分業的狀態。
有一位病人在掛號台那邊,我聽到她跟護士小姐說,她發燒、惡寒、不舒服要打點滴要打針。掛號進來之後,我就跟她講說,這是一般感冒,因最近季節變動,感冒有時會出現發燒、惡寒、寒顫這些症狀,也可能會咳嗽流鼻水有痰,我跟你開個藥,退熱化痰,再喝些溫開水,不用打針其實很快就好了,建議病人感冒不需要打針。病人就是一臉不太能接受的樣子。其實,我們沒辦法左右病人,但是,也沒必要為了五斗米折腰,還要犧牲醫生格調,你來給我看病原則上是要相信我的專業,而不是指使我如何去治療。
我剛到大林蒲時候,那個村莊總共有十一個里,紅毛港五里,大林埔四個里,鳳鼻頭一里,邦坑仔一里,總共是十一里,人口數大概有兩萬多人,那是二十幾年前的事。剛到那邊的時候,我估計每天大概有一千多個人在看病,很會看病,而且很會打針,剛開業那一年,那邊除了鳳林診所還有一家吳醫師,是一位老醫師,還有另一家,大林埔共有三家診所,紅毛港有一家,所以有牌照的診所共四家,然後沒有執照的,就是像西藥房那種有提供打針服務的有二十七家,所以有牌無牌的總共加起來有三十一家。每個平均都看三十個好了,大約有一千人在看病,你就可以想像那時醫療有多昌盛。
今天我們的政治人物為什麼那麼悲哀,其實道理跟我目前看診碰到的情況是有異曲同工之妙。很多高級知識分子的政治人物,他們甚至於都是在美國拿到PHD,但是基於選票的考量也都只好妥協了。民主政治的遊戲規則是一人一票,再爛也一票再無知也一票,你要贏,連最爛的票也都要。如果是我來參選的話一定沒有票。第一.我會說如果你是作奸犯科的你不要投給我,不是我看不起他們,是自我評估沒有能力服務那些人,很多人跟我說,他們選舉都買票,都跟黑道有交集,我說你不能這樣講,他買票也要你投給他才會選上。
有個病人,他去看診被其他診所刷了兩次卡,我覺得這個事情應該要講出來,因為看起來好像做這種事是的當事人自己做的孽自己要去承受,但是我覺得這是台灣醫療一個很大的問題,而且病患也大都被蒙蔽或默許,這個比排隊買票插隊還要嚴重,插隊只是沒有公德心,是私人的公德心問題。
初到大林蒲,是在一九八八年的三月底。對大林蒲這個地方我實在也沒什麼概念,基本上它位於高雄市的偏遠地帶,剛被併入高雄市不久。它原本是高雄縣的版圖。那一天大概清晨不到五點,我們一家(我前妻還有兩個小孩加上尚在肚子內即將出生的兒子),就從鳳山開著車走高速公路到中鋼那邊,因那時才凌晨四點多所以路上沒什麼車子,我們把車窗搖下,我抱一個小朋友大的就躺在後面,我老婆開車,我們就從中林路開到大林蒲,要到大林蒲的一個病患家集合,(後續補述這病患的家庭史)